人权事务委员会
人权事务委员会结论性意见的后续行动报告*
增编
评价关于保加利亚的结论性意见的后续行动资料
结论性意见(第一二四届会议):CCPR/C/BGR/CO/4,2018年10月29日
关于后续行动的段落:第10、第36和第38段
从缔约国收到的资料:CCPR/C/BGR/FCO/4,2021年3月29日
委员会的评价:10 [C] [B]、36 [C] [D]和38 [A] [C] [B]
第10段:仇恨言论和仇恨犯罪
缔约国应:
(a)修订《刑法典》和《广播和电视法》,将性取向和性别认同作为仇恨动机和歧视理由分别明文纳入其中;
(b)确保在法律和实践中禁止任何构成煽动歧视、敌意或暴力的宣扬族裔或种族仇恨的做法,并确保追究应为针对少数群体的此类行为负责者的责任,包括国家官员在内;
(c)通过确保仇恨犯罪得到举报、调查、起诉并处以适当的惩处和确保受害人获得充分赔偿,切实执行针对仇恨犯罪和仇恨言论的刑事规定;
(d)加强执法官员针对仇恨犯罪和具有犯罪性质的仇恨言论的调查能力,包括在因特网上,并加强电子媒体委员会防止和制裁媒体中仇恨言论的任务和能力。
从缔约国收到的资料概述
(a)《刑法》对仇恨罪,包括仇恨言论以及仇恨罪的刑事起诉作了具体规定。尽管《刑法》没有规定出于仇视同性恋或变性和跨性别动机的犯罪案件中任何限定的罪状,但在量刑时可将这些因素视为加重处罚情节。《广播电视法》修正案是在2018年《欧洲联盟视听媒体服务指令》修订之后拟定,其中包括拟议修正案,拟扩大仇恨言论的范畴,以反映《欧洲联盟基本权利宪章》第21条所列理由。
(b)种族和仇外动机是杀人和人身伤害罪的加重情节,将使量刑更为严厉。容许、否认或严重弱化危害和平罪和危害人类罪的行为,凡是可能煽动针对某人或某一群体的基于种族、肤色、血统、宗教、民族或族裔的暴力或仇恨的,都是犯罪行为。法院在确定刑事处罚时考虑可能的种族主义动机,这些动机将视为加重情节,惩处也将因此更为严厉。
(c)可向主责机关举报仇恨犯罪。检察官办公室出台了关于处理带有歧视因素的刑事犯罪案件和此类案件预审程序的准则。已采取组织措施,探索提供数字统计报告的做法,包括按动机分列的数据,特别是对于仇恨犯罪。《犯罪受害人援助和经济赔偿法》为受害人提供了关于举报程序的信息,并规定了对受害人的保护和赔偿。仇恨言论和仇恨犯罪的受害人可获得多种形式的援助,包括紧急医治、心理咨询和免费法律援助。受害人支助组织提供10天以内的庇护所,包括为面临紧迫危险的受害者提供庇护所。
(d)初级法官、检察官、调查人员和初级治安法官接受关于防止和保护免遭一切形式种族歧视的培训。2017年6月至2020年6月,国家司法研究所对244名治安法官进行了关于预防和打击歧视的培训。还组织了一次关于欧洲联盟平等问题法律框架的专门培训课程。2019年执法人员手册、欧洲委员会关于针对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和间性者的仇恨犯罪执警的说明(2020年译为保加利亚语)以及关于针对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和间性者的仇恨犯罪案件中的恢复性正义及其实施问题的手册已纳入内政部所有区域分局。2017年至2019年期间,114名检察官和4名调查人员参加了27次关于改进仇恨犯罪数据收集和记录的培训课程。公众人物参与了旨在劝阻仇恨言论的宣传,在校园组织了有针对性的宣传。修订《广播电视法》以加强电子媒体委员会职权的法律草案规定了更严格的打击仇恨言论措施,并禁止在视听媒介服务中,包括在视频共享平台上煽动暴力、仇恨和恐怖主义行为。所有广播和电视频道都受到定期监测,禁止制作或播放煽动不容忍或赞扬残忍或暴力的内容。
委员会的评价
[C]:(a)、(b)和(c)
委员会注意到,提供的资料说明了现有法律框架下防止仇恨犯罪和仇恨言论的情况并说明了修订《广播电视法》以扩大仇恨言论范畴的法律草案,但感到遗憾的是,没有资料说明采取了哪些措施修订《刑法》以明确将性取向和性别认同列为仇恨动机和歧视理由。委员会要求提供以下资料:(a) 在仇恨犯罪和仇恨言论方面援引了现行立法的案件;(b)通过修订《广播电视法》的法律草案的进展。
委员会注意到提供的资料,但感到遗憾的是,没有资料说明采取了哪些措施,以确保追究被认定对煽动歧视、敌视或暴力负有责任者,包括国家官员的责任。委员会重申其建议。
委员会感到遗憾的是,缺少相关统计数据和资料,说明在报告期内采取的措施。委员会重申其建议,并要求详细说明为改进申诉机制,特别是有关仇恨罪和仇恨言论的申诉机制而采取的具体措施,并要求提供数据,说明仇恨犯罪和仇恨言论案件的申诉、调查、起诉和定罪数量。委员会还要求提供补充资料,说明处理带有歧视因素的刑事犯罪案件的准则,包括说明出台这些准则的时间。
[B]:(d)
委员会欢迎以下方面资料:加强电子媒体委员会职权以防止和惩处媒体中的仇恨言论的法律草案;为了对执法和刑事司法机关进行关于防止和保护免遭一切形式种族歧视的培训所作的努力;纳入了关于针对男女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者和间性者的仇恨犯罪案件执警的手册和说明。委员会要求提供进一步资料,说明手册和说明对执法人员调查能力的影响,并说明实行这些措施后所报告的对执法机关的投诉数量是否有所减少。
第36段:少数民族、少数族裔和宗教少数群体
缔约国应:
(a)确保对涉及针对宗教群体的仇恨言论、仇恨犯罪和歧视的所有案件进行彻底、迅速的调查和惩处;
(b)保证宗教和信仰自由的切实行使,避免采取有可能超出《公约》第十八条所允许的经严格限定的限制范围施加限制的任何行动;
(c)修改针对极端宗教群体的法律草案,以使其符合缔约国在《公约》之下的义务,尤其是:对关键术语模糊的定义加以澄清;取消对以保加利亚语之外的语言传道施加的限制;确保任何法律上的限制,包括有关获得外国资金的限制,均不会被用作超出《公约》第十九条第三款所允许的经严格限定的限制范围遏制表达自由的工具;
(d)取消在选举过程中限制不讲保加利亚语的少数民族表达自由的语言壁垒;
(e)对协会注册过程进行密切监测,并避免采取有可能超出《公约》第二十二条所允许的经严格限定的限制范围施加限制的任何行动。
从缔约国收到的资料概述
(a)《刑法》第164条规定,凡是通过言论、新闻或其他媒体、通过电子信息系统或以其他方式宣传或煽动基于宗教原因的歧视、暴力或仇恨者,应处以四年以内的剥夺自由或缓刑和罚款。
(b)《宗教派别法》不具有限制性或歧视性。个人不得因宗教信仰、派别或拒绝加入某一宗教派别而享有特权、受到迫害或权利受到限制。
(c)2018年对《宗教派别法》所作修正完全没有提及极端宗教团体,也没有对外国资金作任何限制。可按照宗教社区的传统以保加利亚语之外的语言进行礼拜和宗教仪式。
(d)未提供资料。
(e)根据支持民间组织发展的战略(2012-2015年)和国家行政发展战略(2015-2020年)实施了登记改革,以改善保障宪法规定之结社自由的法律框架,并为非营利法律实体的运作创造有利条件。登记改革加快了登记程序并缩短了登记的法定期限,从而减轻了非营利协会的行政负担。新的行政登记程序于2018年1月1日颁布。
委员会的评价
[C]:(a)、(b)、(c)和(e)
委员会注意到,资料说明了关于基于宗教原因煽动歧视和暴力案件中所适用惩处的现行立法,但感到遗憾的是,缺少资料说明报告期内采取的措施。委员会重申其建议,并要求提供数据,说明针对宗教团体的歧视和仇恨犯罪案件的投诉、调查、起诉和定罪数量。
委员会注意到所提供的关于《宗教派别法》的资料,但感到遗憾的是,没有资料说明采取了哪些步骤以保障有效行使宗教和信仰自由。委员会重申其建议,并要求提供信息,说明自委员会结论性意见通过以来采取的措施。
委员会注意到所提供的关于2018年对《宗教派别法》所作修正的资料,但感到遗憾的是,没有说明自结论性意见通过以来是否根据委员会的建议在该法的修正案中纳入了任何修订。
委员会注意到所提供的关于社团登记的资料,但提请缔约国注意,战略的出台和行政登记程序的颁布是在结论性意见通过之前。委员会重申其建议,并要求提供资料,说明自委员会结论性意见通过之后采取的措施。
[D]:(d)
委员会感到遗憾的是,没有资料说明选举过程中消除限制不讲保加利亚语的少数民族表达自由的语言壁垒的情况。委员会重申其建议。
第38段:表达自由
缔约国应:
(a)继续在表达和集会自由及合法使用武力的相关人权标准方面,对警察、法官和检察官进行培训;
(b)保护记者免遭任何形式的骚扰、袭击或过度使用武力,针对此类行径迅速展开调查,将责任人绳之以法,包括在记者Victoria Marinova最近遭谋杀的案件中;
(c)参考委员会关于意见和表达自由的第34号一般性意见(2011年),增强媒体的多元化以及公众可以获知的见解和信息的多样性;
(d)确保向媒体和记者提供的任何形式的公共资金均采用客观标准,以透明、无歧视的方式划拨;确保不对媒体施加罚款或其他监管措施,除非是严格遵循《公约》第十九条第三款,以使独立的记者和媒体可在不受不应有的干涉情况下发挥职能;
(e)考虑废除所有针对诽谤的刑事规定,并确保上述规定不会起到扼杀表达自由的作用。
从缔约国收到的资料概述
(a)内政部学院的课程中,重点内容是保护人权和合法使用警察权力。国家司法研究所对初级法官、检察官、调查人员和治安法官进行表达自由方面的培训。2020年2月20日,欧洲人权法院的一名法官为地方法官、公务员和利益攸关方进行了一次关于表达自由、仇恨言论和私人数据保护的讲座。
(b)保加利亚当局严肃对待任何侵犯记者权利的行为。经证明,Victoria Marinova遭到谋杀的案件与她的职业活动无关,施害者已被判刑。2016年,对《公务员行为准则》进行了修订,以纳入警员行为规则。违规是违反纪律的行为,将受到制裁,警员实施的罪行将受到独立调查。人权和警察道德问题常设委员会加强了国家人权法律制度并执行欧盟机构规定的标准。所有28个地区分局均设有同等职能的委员会,这些委员会参与调查警察实施的滥用权力、暴力以及非法和不道德行为。
(c)所有媒体都须遵守多元化媒体环境基本原则。电子媒体委员会为80多个广播节目和140多个电视节目进行了登记并发放了许可证。媒体多元化被纳入《保加利亚2030年国家发展方案》,并将制定具体的方案实施行动计划。
(d)为确保透明度,所有印刷媒体出版商必须向文化部提交一份声明,在声明中指明所有者。电子媒体委员会负责监测广播电视转播许可证申请人,以确保申请人遵守关于资本和财产透明度的规则。有提案草案建议修正《广播电视法》。自2020年1月起,媒体监管机构的电子所有权登记册与登记局管理的商业登记册和非营利法人登记册相关联,从而增加了一种申报媒体所有权的方式。2020年11月6日出台了一项实施欧盟委员会法治报告中的建议的计划,其中包括提高用于通信工具的公共资金支出的透明度和媒体所有权透明度以及保护记者不受干涉的措施。
(e)《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将允许在侮辱或诽谤的对象是公共机关或官员的情况下免除实体的刑事责任和行政处罚,并规定取消或减少罚款,以避免过度和不相称的处罚。根据罪行的严重性以及给公众造成的危险程度,国家法院将有更大的判断余地。关于侮辱和诽谤的规定将涵盖所有媒体。
委员会的评价
[A] (a)
委员会欢迎缔约国持续对执法和司法人员进行人权标准培训,并要求提供进一步资料,说明课程中所提供培训的内容以及培训如何讲授与言论和集会自由以及合法使用武力有关的人权标准。
[C] (b)
委员会注意到关于现行公务员行为守则的资料,但感到遗憾的是,缺少资料说明为确保保护记者而采取的具体步骤。委员会重申其建议,并要求提供数据,说明针对记者的骚扰、袭击或过度使用武力的案件中对施害者进行投诉、调查、起诉和定罪数量。
[B] (c)、(d)、(e)
委员会欢迎将媒体多元化纳入旨在按照国际标准改善媒体环境的《保加利亚2030年国家发展方案》项目。委员会要求提供进一步资料,说明实施该方案的具体行动计划。
委员会表示欢迎的是,有提案草案建议修订《广播电视法》以提高媒体所有权和公共媒体供资的透明度,还表示欢迎的是,纳入了提高用于通信工具的公共资金支出的透明度和媒体所有权透明度的措施。委员会要求提供进一步资料,说明提高透明度的具体行动计划,并说明对媒体实施的罚款或监管措施。
委员会表示欢迎的是,资料说明了关于对打击诽谤作出刑事规定以保护表达自由权的《刑事诉讼法》修正案草案,并要求提供进一步资料,说明拟议修正案的进展。
建议采取的行动:应函告缔约国后续程序中止。所要求的资料应列入缔约国下一次定期报告。
应提交下次定期报告的时间:2028年(根据可预测的审议周期,将于2029年进行国别审议)。